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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路走来,就属玄英斋吵闹得厉害。
看来书院是想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从入住学舍就开始贯彻。
学舍外笤帚和抹布等打扫的早早备在一旁。
林清樾默默瞥了眼身边这位真太子,心想林氏派来的这位山长还真是一心要让学子修身,也不怕这环境吓走了真太子可如何是好。
然而常年打扫家中的梁映顺手就拿起笤帚,并未觉得有何。
他干活不算细致,只是以自己的眼光判断到能住人的地步而已,能用留,不能用扔。是故,没一会儿,梁映就开始收尾地去舍房后的碧潭打了盆清水,将他自己所住的床榻桌椅擦了擦,什么缺角破洞高低腿的他都不管。
林清樾住的那半边更是分毫未动,好一个泾渭分明。
好歹还是她把人领过来的。
所谓君子立德,怎么能少了乐于助人呢。
林樾打着伞进了屋子,从怀里拿出了一方绢帕递给因为劳动而出了一层细细薄汗的青年。
帕子用的是薄如晨雾的绫绢,角落绣着栩栩如生的翠竹。
没觉出疼痛的梁映瞥了一眼,只觉出林樾身上藏不住的世家风雅。
“梁兄手脚麻利,在下从小四体不勤,只略懂一些工事,或能帮忙修缮一些器物。不若我为梁兄将床榻案几修好,辛苦梁兄也为我这半边简单打扫下可好?”
笑容亲和、态度有礼,按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可梁映一偏身避开林樾示好的伸手,即答。
“不好,无需你修。”
话音落下,梁映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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