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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子见梁映意思坚定,便压低了声音道。
“我拿你拓下来的纹样问了,只有一个边关退下来的老兵见过。说八年前,边关曾有一校尉杀良冒功后回京述职,但就在回京的军队中,人莫名其妙死了。说是喝酒无意引火烧身,实则那老兵收敛尸身时,发现是一刀毙命。”
“而那刀柄之上便刻了如意云纹,老兵说两者之间虽线条有所不同,但大差不差。”
听着最后四个字,梁映眉头拧了拧,“什么叫大差不差?”
王二麻子小声呐呐,“这叫谨慎!你没听懂吗?这可牵涉军中命案啊,六品校尉说杀就杀能是一般人吗?”
“再查下去,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惹不起啊——”
话刚说到这,王二麻子冷不防对上梁映直白的眼神,心领神会。
“非查不可?”
“嗯,非查不可。”
王二麻子揉了揉眉心,无奈了半响,掌心向上摊开。
“谁叫哥哥欠你的呢。把实物给我,我再请他吃顿酒,或许能再套出来点……”
梁映从包袱里摸出箭镞交了过去,目光却在包袱中另一把造型奇特的柳叶刀上停驻许久。
那刀柄的末端刻着一道快被指尖抚平的粗糙如意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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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梁映曾觉得万物无趣。
而其中最为无趣的便是他自己。
一身布衣游荡在街市之中,往来的同龄孩童们一眼就认出了梁映。霎时间手上玩的那些游戏通通失了滋味,他们闹哄哄地跑到梁映身边,学着大人捂着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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