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缓缓下落,一直来到了发尾。从女子拽紧的指尖,又摸到了那一圈圈被人缠死,深怕松落的彩绳。
真的缠得很紧。
好像决不允许她的祈念有任何闪失。
明明是一个不信神的人。
梁映呼吸渐渐发沉,胸腔处不受控地热胀酸涩,像是被什么迅速充盈着。
而这源头,却不在他体内。
是不知不觉,他的一颗心跳到了林樾的身上。梁映喉结动了动,放在彩绳的手不自主地上移了几寸到了女子肩头。
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快地记起,把她嵌进怀中的安稳充实之感。
于是,这一刻的欲|望更迫切,好像只有抵死的拥抱、嵌入,他才能完整。
可对上女子无知无觉的眉眼,梁映指尖却克制地在最后一厘处停驻。
她或许并不抱有和他一样的情感。
或许,只是平等地怜惜她眼前的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