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也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我x后在候府,必定会受排挤受冷落,我总要为自己寻条后路,万一有下堂之日,不靠候府接济,带着儿子也能够安然自得,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张靖云震惊地看着她:“何、何至于此?京城盛传你夫妻二人恩爱情深,你能死而复生,全赖俊英不离不舍,日夜守护在侧……他是个心志专一的人,怎会肯听了老太太的话,另娶新妇?”
媚娘笑了笑:“传言并不可信,以前或许有情,但现在、以后应是渐渐断了。你是他至交,我也视你为朋友,才肯对你吐露真言,你只听听就好,请谅解我拖着你做下的事。眼下什么都不会发生,但过了年,一切该来的,都会来”
张靖云微叹口气,说道:“就算俊英肯听从长辈安排,但你是诰命夫人,如何能轻易下堂?况且,你生了长子,将来立为世子,是要承袭爵位的。”
媚娘也黯然叹了一声:“就为这一桩若不是因为恒儿,我才不肯忍气吞声在他候府里消磨时日”
张靖云默默地注视着她,眼里升起轻微的热气,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媚娘和他**的经历何其相似?所不同的是,徐俊英婚后将近两年才另娶新妇,而他的父亲,靖国公张舞阳却在迎娶正妻不到十天,便迫不及待地抬了侧室进门那一个,也是他的青梅竹马,不是表妹,是他同窗好友周生的庶妹不能做正妻,许她侧妻名份,独宠专房,将新婚的正妻宋氏完全隔绝于他们的爱巢之外,张靖云与庶弟张其孝同月出生,之后母亲要求另院居住,独自抚育张靖云,再不肯见张舞阳和他的侧妻,张靖云六岁时,母亲郁郁而终,临死紧紧拉着他的手,含泪说道:
“母亲对不住你,未能守着你争得世子之位……我儿保命要紧,这府里不能住了,去求外祖父收留你吧”
六岁张靖云等着母亲发丧之后,请求大舅爷带自己离开国公府,张舞阳顾着脸面,不应允,大舅爷不能带他离去,张靖云激愤之下,指着张舞阳哭喊:“你不配做我父亲,我不入你张家宗谱,为什么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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