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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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擦泪，生怕被樊素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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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阁楼里，有一扇窗户正对着崔荷所处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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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支摘窗正洞开着，屋里有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嗑瓜子，有位白发老翁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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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崔荷在此，定然能认出此人正是方才在凉亭外作画的妙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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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抬头看向来人，急切地问道：“画完了？钱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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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老翁坐到他旁边的太师椅上，顺势把几张银票递上，年轻男子用唾沫沾了沾手，开始清点起银票数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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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区区几张，却也有三千两，总算挣到钱了，男子满意地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又问道：“可有人认出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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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真正的妙玄先生，宁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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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笑着摇头：“无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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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原本还嬉笑着，听到此处便冷了脸，“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爱慕者，结果连我的画都分不出真假，还算什么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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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闻言笑而不语，他是个画痴，一生扑在丹青之上，曾孤高地认为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好的画师，却不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没预料到令他折服的妙玄竟然是一个毛头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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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次三番找他比试，却铩羽而归，最后甘拜下风，并厚着脸皮跑到他家要做他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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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宥的点拨之下，他突破了技艺的瓶颈，因此对宁宥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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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二人处成了忘年之交，也把辈分抛诸脑后，以平辈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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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翘着腿，与他一道嗑起了瓜子闲聊：“你来汴梁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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