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季了, 他收了起来, 没再继续穿。
但弹簧、刀还是贴身带着。
福根名下的这座宅邸有一个规模相当宏大的花园, 秦游随便走了一圈也判断不出这个和曼都灵s区的那个哪一个更大,但其实在这萧瑟的冬季夜幕里,再多园丁的费尽心思精心呵护也都成了徒劳, 路边的路灯几乎不能起到照明作用,只能朦胧地照出脚下的石砖, 不让客人一脚踏到草地或者池塘里。
手里的酒原本就没有温度,在低温条件下更是冰凉透彻,秦游无意识地举起来抿了一口,没尝出味道,只觉得电击一般地刺骨感经由舌头和上颚直冲脑门,忙不迭把那一口辛辣咽下去,嘴里呵出一小团带了酒味的气,立刻在夜里凝结成了白雾。
说到底是什么酒也没尝出来。
秦游正想遛回去把酒放回宴席上随便哪一个侍者的托盘,便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有团黑影正靠近过来。
仔细一辨认,居然是这场宴会的主人,福根。
他脸色微醺,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被斗篷的毛领遮了小半,里面是白色的西服和温莎结领带,看样子刚从宴会离开,正慢条斯理地向秦游走来。
福根的身上有不知名的酒味和雪茄味,以及秦游闻不习惯的男士香水,这些气味透过冰冷的空气远远的传过来,让人下意识地感到拘束和不适。
但他的步调虽然看上去和闲逛没有太大差别,但却是具有目的性,明晃晃冲着秦游来的。于是秦游手里虚虚地握着酒杯停下来,也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