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全然陌生。
秦游这才意识到了自从醒来就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耳边的笛音。
那笛音婉转凄凉, 幽怨绵长,如同一阵极度悲戚的泣诉低鸣,但又莫名有种让人心神安定的效果。
但无论多么美妙的乐声在秦游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耳朵里,都沦为管弦呕哑, 不至于嫌弃难听,却也引不出什么衷心的品鉴和赞美。
秦游掀开身上一层红绸金绣线薄被, 发现那件破烂的衣裙早就被人换掉了,他身上竟然穿了一件棉质的圆领长衫, 实属跟这个世界的背景格格不入。
仔细一摸, 就连里边的平角裤也被换了, 背上原本应有的黏腻感也不复存在,显然是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清洗过了。
虽然全身的全部器官都还在正常运作,也没有缺肝少肾, 但秦游莫名还是有种被冒犯的古怪感。
有一件现代化的合身衣服实属不易,他不再奢求一双棉拖, 便赤脚踩着地毯下了床。
床帘刚掀开,他便听见那低沉的笛声被一声刺耳的叫声打断:
“他醒了,他醒了!”
于是秦游一眼望向对面窗台的目光硬生生被中途截断,转移到了另一头——
那是一只站在金丝架上的模样新奇的鸟。
看上去像是缩小了一倍大的雕鸮,羽毛却是鲜艳的红色,它在那做工精美的站架上上蹿下跳,就如同一团夺目的火焰。秦游一眼望过去、竟然从那两只浑圆的眼睛和尖喙间看出了几分盛势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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