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靠远在江淮、湖广,至今未见一兵一卒的‘勤王之师’?抑或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殿内某个位置,“那位新封的天策节度使秦凡,和他那区区五百残兵不是最典型的例子吗?汴京城几十万兵马都没拿下几万金军,难道诸位认为我们这八万大军就能将金军拿下吗?”
此言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秦凡,更将秦凡和他那支孤军当成了“避战求和”最有力的论据和牺牲品。
大殿内瞬间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秦凡身上。
主战派将领们眼中喷火,既恨汪伯彦的怯懦无耻,又隐隐担忧秦凡会被这顶“无能”的帽子压垮,从而让主和派得势。
主和派则带着一丝得意和幸灾乐祸,等着看这个根基浅薄、骤然高升的“幸进之徒”如何出丑。
秦凡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如同磐石,好似无事发生,竟不出言反驳。
瞬间武将纷纷与秦凡拉开一段距离,显然是看不起他这位天策节度使,眼中尽是鄙夷。
“陛下!”主战派领袖,新任枢密使宗泽须眉戟张,声若洪钟,他深知汪伯彦的用心,更清楚此刻退缩的后果。
“金贼暴行,天人共愤!若此时示弱求和,则天下人心尽丧,忠义之士寒心,各地观望者更不敢来援!汴京虽陷,然河北、河东义军蜂起,两河民心未附金贼!正需陛下振臂一呼,以抗金大义号召天下!秦节度使虽兵少,然其所处位置,正是钉在金贼南下之路上的钉子!当速发援兵,接应天策军,使其与应天互为犄角!再传檄四方,集结大军,方有转圜之机!”
宗泽的话掷地有声,引得一干血性将领热血沸腾。
赵构端坐其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玉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