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野心,却也用最冷酷的方式给他套上了枷锁——“好好活下去”,这哪里是祝福,分明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份沉重的压迫感甩开,又用力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颊,让被冷汗浸透的皮肤恢复些许知觉。
背上官袍那块被青苔洇湿的暗绿痕迹传来阵阵寒意,他挺直了脊背,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尘世烟火气的空气,终于抬步,朝着巷口那点微光走去。
走出狭窄幽暗的死巷,视野豁然开朗。深冬的寒风立刻卷着地上的碎雪沫子扑面而来,吹得他官袍猎猎作响,却也吹散了巷中那令人窒息的阴冷和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