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蹦跶多久?等我们把汴梁彻底榨干,等北方的风雪停歇,等上京的旨意明确……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玩味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这南国的冬天,也该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寒彻骨’了。到时候,无论是汴梁的张皇帝,还是应天的赵皇帝……呵,不过是砧板上两块待切的肉罢了。急什么?兀术,要学会……享受打猎的过程。”
帐内,炭火依旧炽热,甜香依旧弥漫,仿佛一切未曾改变。只有完颜宗弼站在原地,看着重新陷入慵懒享受的二哥,年轻的脸上,那份急躁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开始理解权力游戏更深层次规则的凝重。他最终只是沉声应道:
“是,二哥。我明白了。”他抱拳行礼,转身大步离去,带起的风让帐帘再次翻动,一丝深秋的寒意短暂地侵入了这纸醉金迷的暖帐。
帐内重归暖意融融。侍女们似乎松了口气,更加轻柔地继续着她们的侍奉。削肉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将一片最嫩的羊腿肉送到宗望嘴边,捶腿的柔荑也重新落在他虬结的小腿上,力道恰到好处。
宗望闭着眼,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仿佛刚才那场关于帝国存续的谈话,不过是打发无聊时光的闲篇。
但那份慵懒之下,他的思绪却如暗流般涌动。
兀术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这个四弟,勇猛有余,但论起驾驭人心、操弄大势的火候,还差得远。不过,他听得进去劝,也肯学,这就够了。
假以时日,打磨掉那层莽撞的硬壳,未必不能成为大金南面的一柄真正利刃。让他去盯着应天府,既是历练,也是钳制赵构的第一步棋。
张邦昌那条老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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