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异?今日退一步,明日再退一步,退至江南,退至闽粤,退至海上,何处是尽头?民心离散,将士寒心,纵有长江,恐亦难保!陛下,当效太祖、太宗皇帝之雄风,以战止战,方是正理!”
“战?拿什么战?粮秣不继,士卒疲惫,将帅不和!你等只知空喊血战,可曾想过万一扬州失守,陛下安危谁来保障?届时金虏挟持天子,号令天下,我大宋才是真正亡国无日!”
主和派的声音尖锐起来。
殿内顿时又吵成一团,唾沫横飞。
主战者慷慨激昂,痛斥南逃是懦夫行径,将断送最后一丝抵抗的希望;主和者则危言耸听,力陈守扬州的巨大风险,将南渡描绘成唯一明智的“战略转移”。
双方引经据典,唇枪舌剑,几乎要将这临时行宫的屋顶掀翻。
御座上的年轻皇帝——赵构,依旧沉默着。
争论的声音在他耳边忽远忽近,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纱幕。他眼前似乎又闪过汴京陷落时冲天的火光,父兄被掳北上的凄惶背影,还有一路南逃时如影随形的马蹄声和百姓惊恐的眼神。
“以淮水为天堑……”他心中默念,那淮水的波涛仿佛就在眼前翻涌。
完颜宗弼的“铁浮屠”重甲骑兵踏碎冰河的景象,如同噩梦般清晰。
三万精兵?
不,探马回报,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金兵在集结。
扬州城……
他环顾这临时布置、处处透着仓促与寒酸的行宫大殿,能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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