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剑刃的冰冷几乎要沁入骨髓。
他没有去看白鸟,目光依旧死死锁在赵清凤那双深不见底、此刻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上。
只是静静盯着赵清凤,他只知“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好了,白鸟,将剑放下吧。”
赵清凤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书房内几乎凝固的死亡气息。
那声音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白鸟没有任何犹豫,手腕一翻,那柄紧贴着虞允文脖颈、散发着森然寒气的长剑如同灵蛇般瞬间收回鞘中。
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那致命的威胁从未存在过。冰冷的触感骤然消失,只留下皮肤上被剑气激起的细微鸡皮疙瘩和颈项间残留的寒意。
虞允文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晃,随即强行稳住。
他依旧没有去看白鸟,目光牢牢锁定在赵清凤脸上。
刚才那生死一线的瞬间,他仿佛从赵清凤深不见底的眼眸最深处,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波动——不是杀意,也不是欣赏,更像是一种……确认?
一种对某种价值的评估?
赵清凤微微向后,靠在了紫檀木椅宽大厚重的椅背上。
烛光勾勒着她略显疲惫的侧脸轮廓,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层更深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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