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成的万户忍不住开口,“如此行事,恐激起民变,后路……”
“后路?”
完颜宗弼猛地转过头,那双鹰眼在黑暗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光芒,“粮道已断,我等还有后路吗?要么饿死在这片宋土之上,沦为野狗之食!要么,就化作最锋利的刀,榨干这片土地最后一滴血,撑着我们擒获赵构!或者……”
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让赵构在扬州龙椅上,日夜听着他的子民在铁蹄下的哀嚎,感受这无边无际的恐惧!这,就是我们的后路!”
他不再看任何人,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
“记住!”
他的声音如同宣告末日的雷霆,在死寂的旷野上滚滚扩散,“十日!十日后,我要看到能支撑大军打到扬州的粮草!做不到的,提头来见!出发!”
死寂只持续了一瞬,旋即被惊雷般的马蹄声撕裂。
两万五千铁骑,如同被驱散的、饥饿至极的狼群,在各自千户的咆哮声中,轰然四散。
铁蹄践踏着沉睡的土地,卷起的烟尘瞬间遮蔽了残月,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扑向四面八方。
只见无数黑色的洪流从金军大营倾泻而出,如同瘟疫的触手,迅速蔓延向广袤的乡野。
那方向,不是战场,是粮仓,是村落,是市镇,是生息繁衍之所。
夜色是最好的遮掩,也是最残酷的帮凶。
清晨的倦意。薄雾尚未散尽,天边刚透出一抹鱼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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