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头,夜风带着淮水方向隐隐传来的金戈杀伐之气。
秦凡眺望远方,身形在月色下如同一杆标枪。
他身旁,斥候单膝跪地,语速急促地汇报着泗州城前惨烈的战况:
“……金军以羊皮筏强渡淮水!虞参议以床子弩阻击,击沉数筏,毙敌数十!然金军悍不畏死,后续筏子源源不断!已有近百铁浮屠成功登岸,在南岸河滩集结成阵!城头弓弩齐发,正竭力压制,但金狗铁甲厚重,收效有限!金军主力仍在北岸集结,后续大军随时可能渡河!”
秦凡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在冰冷的城砖上,起初是沉稳的节奏,但随着斥候的讲述,那敲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眼中没有丝毫听到“击退”的欣喜,只有越来越浓的忧虑和冰寒。
“不对!”
他霍然转身,目光锐利如电,死死盯住淮水北岸那片被火光映红的夜空,仿佛要穿透这几十里的距离,看清泗州城下正在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哪里不对?”
赵清凤心头一紧,被秦凡凝重的神色慑住。
“太顺了!”
秦凡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寒意,
“金兀术不是莽夫!他留了两千精锐守大营,说明他防着我们!他对泗州势在必得,岂会只靠八百铁浮屠硬啃?那只是先锋!是探路的石子,更是吸引火力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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