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平静注视着那不断被绞杀的虚无之敌,突然道:“这样下去,这些分化的外道虚无,会不会再度汇聚起来,重新变成极强的单一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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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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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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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抬头看着星辰,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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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终于明白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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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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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单纯的理论时,谁都能找到正确的选择,但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有的时候,并不会有正确的选择,只有糟糕,和更糟糕两条路,而真正的选择,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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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你自己付出代价,或许是别人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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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府君微微抬眸:“你要说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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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摇了摇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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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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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论正确与否之前,我们至少应该背负自己应该背负的责任。知道做出决定带来的影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并且在看到这些之后,仍旧能作出决定,坦然承担一切,无论是其利还是其弊,无论是功德,还是罪孽,然后,才有资格谈论所谓的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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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府君看向白发道人,神色温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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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转身,背对着府君,昊天,以及东皇太一,背对着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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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的职责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属于我们的,我不会让救一还是救万这种问题再度出现。接下来应当创造太平秩序,那就是我们的职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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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开群仙会,天庭各部,随时准备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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