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落寞,“那花叶子瞧着再亮,能有咱家屋后山野里那漫坡遍野、自由自在的小小二月兰看着舒心?自在?”
他说完,目光下意识落在仍蹲在地上专注玩耍的侄子身上——徐云瀚正揪了根细长的草茎,全神贯注地逗弄着水缸边陶罐里养的两尾小泥鳅。那微微皱起眉头的专注模样,竟与二十多年前同样蹲在田埂上,看一群蚂蚁搬动一只巨大青虫的幼年徐刚,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这瞬间的相似让徐安心头微震...
就在这时,逗弄泥鳅的徐云瀚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辰:“三叔!你去年说的那个城里的戏班子,真有人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口气翻腾上十八个筋斗不歇气吗?”
“咔哒!”一声清脆的裂响突兀地打断了他的疑问!
徐安腰间那枚温润光洁的白玉佩竟毫无征兆地脱落!线断了!玉佩直直坠下,“啪”地摔在青砖地上!一道狰狞的裂纹,如同利斧劈下,正好贯穿了那精心雕琢在玉中央的“安”字!
檐角那只悬挂多年、布满铜绿的铜铃,也毫无征兆地、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一阵肉眼看不见的微风拂过,发出短促而沉闷的“嗡”的一声。这微不可闻的震动,却恰到好处地惊动了窗台上那只插着新折桃枝的陶瓶——最顶端那朵开得最盛的花瓣,悄然飘落。
暮色像融化的墨水,终于漫过了低矮的屋檐。紫藤细长的花穗被晚风牵动着,将婆娑的暗影织上了徐安月白的衫角。
徐云瀚不知何时攥紧了三叔袖口那用银线密绣的流云纹,指尖沾染了马车里经年不散的清冽檀香……
“三叔……云儿……云儿妹妹还记得我给她做的竹哨吗?还有……上元节我给你俩扎的那个大眼睛的兔子灯……”声音越说越低,终至凝滞在喉咙里。他忽然清晰地看到,三叔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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