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过书喝过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番话说得你哥我啊,心头敞亮得像这刚擦完的镰刀!”他用力拍了拍徐安的后背,笑声回荡在渐渐暗下去的院子里,“成!就让这小兔崽子跟你去城里开开眼界!家里头你放心,有我顾着你嫂子呢。”
“嗯!”徐安也用力点头,眼中含着对兄长的深深理解,“大哥放心。明天一早,我先带些祭品上山,去看看爹娘。这么多年在外奔波,心里实在愧疚。等给爹娘磕完了头,就带云瀚启程回城。”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是该去看看了。”徐刚脸上罕见地掠过一抹浓重的阴郁,那是对长年漂泊在外、杳无音信的另一个骨肉至亲的无奈与思念,“唉,可惜你二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跑去当什么‘仙人’,这一走就是好些年!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过……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说……”他的声音有些发涩,充满了困惑和隐隐的责备,“好好的一个人,咋就……”他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沉重地摇摇头,将那无处发泄的担忧和微怒咽了回去。
“大哥!”徐安急忙纠正,语气既带着对修道之路的敬畏,又带着对二哥可能的“前途”的骄傲,“那可不兴叫‘仙人’,正经叫法该是‘修士’!二哥能得这仙缘,那是天上掉馅饼砸中了我们老徐家祖坟!是天大的造化!”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侄儿身上,语调不自觉地放柔,带着尝试的意味,“对了大哥,云瀚……是不是也快十四岁了?”
“具体……也就剩半年光景了。”徐刚的眉头又习惯性地锁紧,他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本能地有种不信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敬畏背后的未知所带来的巨大疏离感。“至于以后干啥?我这个粗人想不明白那么多。实在不行,就跟我一样,拿起锄头守好自家的地。”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一根饱满的麦穗,声音里透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安稳,“这田里虽说累些,可心是静的。不用一天到晚琢磨城里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眼子,睡觉都睡得踏实。”
徐安看着他大哥眼中那份对安稳的固执眷恋,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这叹息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大哥的质朴厚道是他最宝贵的根基,可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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