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的温暖火光……但它终将赠予擎天巨力,足以托起父母弯曲的脊梁,挺立世间!
“三日后……破晓启程。”徐安从黄花梨镶螺钿的精巧木盒中,极其珍重地取出一小包芽尖含雪的“明前雪芽”,“路途……带着它……总该让你爹娘……尝尝他们的儿子,靠自己的气运挣来的……这份真正沾着仙气的‘长生滋味’……”
烛泪无声,一滴,再一滴……凝垂于古拙的青铜烛台,缓慢而执着地凝结成琥珀色的、永恒的印记,深深烙入冰冷的金属肌理。如同这漫长而刻骨的夜晚,必将在时光长河中凝固为撬动命运巨轮的——那个宿命轮转的支点。
月魄如霜,倾泻无垠。徐安独坐回廊暗影之中,木质台柱的冰冷渗入骨髓。老枣树枯枝纵横的残影被清冷月华以浓墨重彩拓印在冰冷的青石地面,那扭曲交错的线条狂放狰狞,竟与祭祀古鼎上预言天机吉凶的灼龟裂纹迹有着诡异的神似——如同混沌虚空在此刻烙下的、昭示无常的天道密文。
他凝望着厢房窗纸上晕开的、跳跃不息的、代表两个年轻生命的温暖橙黄光晕,万籁俱寂之时,一声细微如尘的“吱呀”——
厢房的厚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推开,徐云瀚仅着单薄中衣的身影悄然走出,冬夜的寒气似乎还未能涤清他衣襟缝隙间残留的药草余香。
“三叔。”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种撕磨过沙砾的喑哑,指腹无意识地、反复地摩挲着腰间那只由云儿巧手绣制的锦囊,其上针脚细密,纹样却带着少女的稚拙天真,与他此刻低沉的嗓音形成了强烈反差。“方才……我……入梦了……”他抬头望向徐安,月光在他清澈的眼眸中碎成一片粼粼的银色湖面,“梦见了……二叔。他在浩渺云海之上御剑而行……剑柄之上……挂着的……竟……竟是家中灶膛里……未能燃尽的……半截麦草秸……”
话语骤然如断弦般止住。徐安清晰地看见,少年眼眸深处那片因月光折射出的银湖,瞬间碎裂了,只余下沉寂的、冰冷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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