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烙印入她道心震怖的识海深处!
“这孽蛟…龙威凶戾竟至于斯?!”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连虚丹境灵魂都在颤栗的彻骨寒意,如毒蔓缠住她的神髓。
待得三人的气息被更深处雾海彻底吞噬,那片沉寂的浓雾中心,才缓缓荡漾开一声冗长到极致、浸透万载孤独的叹息,声音细微,却清晰回荡于幽谷绝壁间:“唉……仍是……不成么……”庞大到无法名状的黑影渐渐淡化、虚化,如同被自身散发的混沌之雾无声湮没。唯留下几片边缘森然如鲨齿、大如磨盘的幽暗鳞片,在尚未平复的雾流涟漪中,折射出几缕邪魅至骨的异芒,旋即彻底隐没,仿佛刚才的可怖景象,不过是一场纠缠千年的古谷幽梦。
云舟如一尾青玉飞梭,切开粘稠如汞的浩瀚云海。
沈碧君凝视着冰晶屏障内肢体僵冷、生机细若游丝的少年,掌心传来的砭骨寒意让她声音都不自觉凝滞:“许老…那魔蛟一声龙吟…这孩子体内奇经八脉…崩裂恐逾九成…”言下之意,若无天逆之缘,道基已毁,形同废人!
许长弓未曾低头。视线遥望云海尽头,沉凝如山岳。那双在岁月长河中被冰封万载、深邃如死水的眼眸最深处,终于无声地融化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漏出一缕如初雪微融般稀薄、却真实存在的悲悯涟漪。
他枯藤般的手指,悄然探入腰间那粗陋如凡物般的束带内侧,捻出了一方温润光洁、莹白无瑕、仿佛凝聚了北极万载寒冰精髓的羊脂白玉瓶。瓶身自发氤氲着缕缕寒烟薄雾。他并未启封,仅以修长指节轻拂瓶体,一道凝练如实质、穿透时空的神念波纹已然无视屏障与距离,直刺少年识海最幽暗的沉沦深处:
“孩子…”声音直接在徐云瀚破碎意识海上空回响,低沉、悠远,带着宿命的重量与跨越纪元的沧桑,“这一声‘许爷爷’…出口为咒,落地为缘。”声音停顿,其中的无形枷锁万钧压顶,“修真逆旅…血骨铺道,步步杀机。此劫难…似绝境…亦或为…他日通天之石?祸福相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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