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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再次被狂怒支配、想要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撕碎时——
苏砚清动了。
她无视萧珩那择人而噬的凶戾眼神,沾满墨迹的手,极其稳定地伸向了书案上那支架在笔山上的、崭新的狼毫笔。笔尖,早已被方才喷溅的墨汁浸透,饱满欲滴。
她拿起笔,目光越过仍在剧烈喘息、满身狼藉的萧珩,落在了书案对面那张空着的、硬木椅子上。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暴怒中的萧珩再次僵住的动作——
她沾满墨迹的左手,猛地拍在了书案上那本摊开的、沾着陈年暗褐色血迹的《盐铁论》上!
“啪!”
一声闷响。
掌心下,是父亲那力透纸背的批注,是那早已干涸却依旧刺目的血迹!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与决绝,如同岩浆般在胸中奔涌!她沾满新鲜墨汁的右手稳稳握住笔杆,饱蘸浓墨!没有丝毫犹豫,手腕悬停于那张空白的宣纸上方!
笔锋悍然落下!
不是书写任何圣贤文章!不是抄录任何经史子集!
一个巨大的、墨色淋漓的、力透纸背的——
**“义”**
字!
如同刀劈斧凿,带着一股惨烈决绝的磅礴气势,瞬间占据了大半张宣纸!墨迹甚至因为力道过大而微微晕开,边缘带着狰狞的毛刺!那“义”字的一点,如同坠落的星辰,狠狠砸在纸面;最后一笔的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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