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阳光特别亮,落在廊檐下,晃得人眼疼。
后还是因为蛮蛮死也不认错、不道歉,才逼得姑母起了疑心,将表姐拉到旁边屋里单独问话。
没过多久,她又将蛮蛮与夏秋华一同叫了进去,分开对峙。那时候夏秋华也还年幼,虽嘴硬,但到底扛不住大人的威压,终于露出口风,说了实话。可让蛮蛮最难过的不是事情被查清,而是在真相面前,她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一个长辈的保护与道歉。夏秋华听见众人识破她的心思,反倒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咬着牙喊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我不喜欢她!”
那句话,她记得很清楚。一句“我不喜欢她”,让一个孩子能心安理得地做出陷害同辈的事,还不觉得羞耻,甚至理直气壮。而她没有被骂,甚至没有被呵斥。之前一声不吭的祖母这个时候反而劝说“这孩子亲娘跟着别人跑了不管她,自小没人管教,也是可怜。”因为生怕夏秋华因此被蛮蛮的父亲赶出门不替大儿子养着。
就这样,一句“可怜”,轻轻地抹去了对错。仿佛她所有的狠、恶、阴毒,都能因为“没娘”二字被理解,被原谅。可那天跪在地上的蛮蛮呢?她只因不肯认下一个莫须有的错,便被生生打了半炷香,衣角血迹斑驳,掌心磨破,连一句“你委屈了”都没有听见。
蛮蛮从回忆里慢慢回过神来。眼前仍是那个熟悉的侧脸——夏秋华仿佛永远都那样,挺着脖子,嘴唇紧抿着,一副永不低头的模样。哪怕局势已变,众人眼神尽数落在她身上,她也还是那副傲气的样子,仿佛谁也奈何不了她。蛮蛮只是淡淡地望着,神色平静无波。
那副模样,反倒显得她像个旁观者,仿佛刚才被挑衅的人从来不是她。王夫人到底还是懂场面的,面色讪讪地站起来,低声扯了扯夏云氏的袖子,转身将母女俩带离了谢家席前。一场尴尬的戏终被强行收场。谢家祖母依旧稳坐原位,未出一言,只抿了口茶,便将目光移向别处。谢夫人与谢凌灵相视一眼,也未多言,只顺势与旁边的夫人们攀谈起来,话题很快便转到哪个世家新出的笛曲、哪家的表姑娘近日要下嫁何处,一如既往,体面、有分寸、不留余地。没人再提王夫人,也没人回头看那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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