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天子祭日于朝,祭月于夕,诸侯皆如之’。我不懂,为什么是‘朝’和‘夕’,和日月时辰有关吗?”
谢知止点了点头:“这是古人祭礼时‘取类比象’之法。日出于东,故祭日于朝;月出于夜,故祭月于夕,顺天时以行礼,是为正道。”他说得不快,音调沉静,略一停顿,便又往下解释:“后一句‘诸侯皆如之’,乃是沿袭天子之法,重在等级明确。你若回去读《曲礼》中的‘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便可一并贯通。”
他说完,又将她略显凌乱的书页替她抚平,语气平淡:“记得圈注,但不要乱写。”蛮蛮连忙点头应下,眉眼低垂,嗓音细细的:“我记住了。”她低头抄写时,谢知止又端起自己那盏茶,静静地饮了一口。那一刻静极了,只余翻页的窸窣与茶香微暖。
一炷香后,他合上书卷,眼尾掠过落地斜阳,淡声道:“时候不早了,夏姑娘若无旁事,便先行回去罢。”蛮蛮听得出那是送客的意思,嘴角一弯,眼底却翻起个小小的白眼,装什么清高,早晚有一天你会求她别走。
但是明面上起身时动作仍旧规矩,最后将那盒点心轻轻放在他案边:“是我昨日做的桂花糕,听谢绮说你喜清淡,不知合不合口。”
谢知止看着那盒点心,微一点头:“多谢。”她似是得了什么承诺,笑得越发软软糯糯,屈身福了一礼才离开。她嘴角扬着,强撑着笑意地同他告辞,看似乖巧懂事,实则眼底浮着一层压也压不住的闷气,连声音都软得发虚。谢知止垂眸,淡淡应了声,未置一词。
明显略有不高兴的蛮蛮还要笑的虚假,
心中不禁嗤笑:演也演得不尽心,倒叫人看了碍眼。她到底还是太心浮了些,心思都写在脸上,却妄想拿这点拙劣的小聪明来哄骗他,破绽百出。
人走后,书斋重归寂静。谢石入内。那套棋盘棋子被悄悄收起,椅子也被换下,茶盏重新洗净,桌面整肃如初。
连她留下的那盒桂花糕,也原封未动地送去了下人房中。谢知止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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