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从皮肤渗进骨头里去,停在那里,蛮蛮却像毫不知情一般,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像哄,又像撒娇地催他回答。
谢知止微顿,垂眸看着,看着那只白净纤细的手,眼中却没有一丝温意。懂得用哭腔和可怜取信于人,小戏子,把“柔弱”当成武器的戏子,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像在打量一件摆错了位置的精致玩物,他懒得拆穿她,反正,戏他懒得拆穿她,反正,戏子,就该演得久一些,才有趣。
但他脸上神情并未显露不悦,语气依旧温和平静:“没有生气。”他稍稍停顿,语调像是劝哄:“这些日子确有要事才未见你。夏姑娘不要误会,放心,以后课业有空我还是会给你讲解的”话音落下,他那只被她握住的手忽地动了动。他没有立刻抽开,而是先低垂着眼,静静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指节。良久,才微微收紧指尖,然后缓慢地、极克制地抽了出来,动作极轻,却又干净利落。
谢知止眼底情绪无波,片刻后才轻声开口,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字字分明:“如果夏姑娘没别的事,那我就不耽搁你了。”他顿了顿,神色从容,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若日后你不在,需传话之事,可交由谢绮转达,无需……特意见面。”话说得极有礼数,连停顿都恰到好处,表面温和,实则像一扇缓缓关上的门,留着缝,却不让人再近一步。
蛮蛮一时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轻轻应了声:“……嗯,好。”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那点笑意一点点敛起,只剩一丝浅淡的意味不明。
谢知止长身玉立,脚步一丝不乱地穿过曲折林道,指尖却在袖中微微收紧。今日日光并不毒辣,可他唇角的线条却冷得像是雪中冰刃。谢石抱着那副画,一路小心翼翼。他记得很清楚,上回也是这位夏家小姐,因着失足“无意”扑了谢公子一身。谢知止当时并未多言一句,只是转身吩咐他去马场捡了整整一个月马粪。
谢知止立于道中,身形笔直,负手而立,未曾回头,声音却清晰落下:“不准再有下次。”
语气极轻,像是风中拂过一枝素梅,清冷、无波,却叫人背脊发寒。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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