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清楚,清汤寡水已经没有半点油腥可言,如果对手为了抢劫,他大可以底裤朝天让对方扫兴而归;占地更加不像,敌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过一个正经城池的主意,所有的战斗都看起来像是双方猝不及防的野战,除了乱打一通死一批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可言;至于剿灭和招安,到目前为止,他派出去的使者连正主儿还没见着。
自居流寇的他已经不是讲理的典范,可这回遇上了个神经病,他整个精神都因此而好多了,坐在虎皮交椅上,脸色狰狞地仿佛随时择人而噬。
“难道或者也许对方就只是为了打仗?”
一个不合时宜的猜测声从下座传了上来,回应他的是贺锦抄起面前案几上的一个茶杯,砰地一声砸了过去,说话之人不敢躲开,殷红的鲜血便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拉下去治伤!”贺锦一脸晦气地挥了挥手,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他的身份地位都不高,手底下的将领和谋士普遍等级堪忧。他倒想杀个把人排解一下胸中的郁气,只不过农民义军人数众多的同时人才比例极低,手底下拢共这么十几个渣渣,每个人手底下都有着万儿八千的更渣需要去指挥。
谁的家当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这个世界中贺锦此时本部精卒不下三万,零散附庸的杂兵有十万之巨,其余辅兵壮丁更是不计其数,然而消耗掉了就是消耗掉了,哪怕是不值钱的杂兵辅兵他也会感觉到心疼。
更何况打过的那几次大战,每一次都是一整个军团就此消失。
“从装束上看,倒像是闯王那边的人马。”
斟酌了许久,右手下第一个座位的儒装男子手持一把鹅毛扇,轻轻摇了几下,小心的地说道。
他的等阶达到了剧情B,更是少有的智力模板,在贺锦军中,已经是首席谋士。
“闯王?”贺锦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语气中满是犹疑。前不久的时间里,闯王设宴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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