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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刚上车,伺候他上车的沈福也一个箭步跨了上来。沈树人微微有些意外,但还是镇定地问:“一切都按计划准备了吧?”
沈福脸色有些难看,解释道:“刚才稍稍出了点意外。老爷昨日吩咐下去,给码头上留守咱家船的水手,都放出去歇息,还给了他们银子听曲喝酒。
谁知今早我二哥去查验的时候,发现竟有个别过于勤勉的水手,明明给了假还守在船上。昨晚我们的人明明在船底一处打麻补桐油的位置坐了手脚,居然被勤勉巡查的水手又补好了。
我二哥刚才火急过来和我说了这事儿,让咱再拖一时半刻再去码头,否则怕是会被郑家那些行家里手看出破绽。”
沈树人听了,顿时暗暗叫糟。
他原本跟父亲定的计划,是昨晚把码头上沈家的船都派出去,今天只留一条。
然后这一条,也会恰好在启航前检查时,被临时发现“上次回坞保养时,船底打麻保养的位置,没有刷够桐油,遇到大风浪有可能渗水,必须重新检修延期起航”。
这样就能顺势给郑家人一个机会,让郑鸿逵主动提出“我们郑家刚好也有船要去南京,不如让咱帮你捎这封信”。
而这封信只加了火漆,却没在火漆上额外盖印信,只是一封密级不太高的普通私信。所以只要沈家的信使上了郑家的船,就肯定会被借机拆封、偷看完之后再重新另封火漆。
如此,“沈廷扬真心想让沈树人长期请病假”这个烟雾弹,也就实打实传递给了郑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沈家父子为了尽量保密,这种事情操作起来肯定知情的人越少越少,也就不可能让自己船上的普通水手都知道内幕。
他们原本以为只要给水手们一些钱、找借口放一天假,把他们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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