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女人,孩子,都可以被活下去的人继承。这会造成一个相对安稳的时间,他们不必去靠抢掠去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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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呢?突厥人也是人,他们也肯定想过安稳日子。都说突厥上马是兵,下马是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还不是被逼的?在中原,咱们能看见人老了,受子女奉养,我们觉得这种事情平常,孝道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但突厥人为何很少有这种情况,还不是因为他买活不了?他们不是生下来就上马是兵下马是民,而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早就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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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得不和咱们厮杀,他们不跟咱们厮杀,便要自相残杀,没有其他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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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动之以情,李世民也沉默不语。这些道理浅显,李世民何尝不懂。但他是天可汗之前,首先是大唐的皇帝。他要先为大唐子民负责,有余力了才可以去管突厥。更何况,这些事情本不是他的所长,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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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突厥便面临着危机……”李牧正色看着李世民,道:“而且危机就在眼前,很快就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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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皱眉:“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危机,朕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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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绝非危言耸听。”李牧的语气中有几分急切,道:“算起来,陛下是在前年击败突厥,迁突厥余部到河套。这个举动,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陛下忽略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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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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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是一游牧为生,游牧人的根本是什么?不是人,是牲畜!而突厥人的牲畜,在千年那场大雪冻死了一大半,跟咱们作战的时候,作为口粮吃了一小半,剩下不多的牲畜,还被咱们当战利品得了一部分,真正他们手里的牲畜非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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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世民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疑惑道:“可是他们一直在跟咱们贸易啊,马匹,皮革等,贸易没有间断过啊,他们若没有牲畜,这些贸易是如何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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