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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坐,你就坐,我的话,你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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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吓坏了,连道:“奴婢不敢!”李牧的名声,她可是听到太多次了。最早是从太常寺的老人口中听到的,说有个叫逐鹿侯的,在外头开了一个戏院,收留了不少教坊司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他那儿都收,到了那儿,只需要排戏演角儿,不用声色娱人。俨然说成了一个天堂,那时候称心便想,如果自己人老色衰的时候,也能出宫去到那里就好了。至少这辈子也算有个着落,不用担心流落街头。但她也只是想想,拍在她前面的前辈那么多,即便有几个名额,也恐怕轮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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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宫,李承乾也经常跟她说起李牧。言谈之间满是敬佩,李牧做了什么事情,邸报写得清楚。李承乾和李牧之间,也经常有书信往来。李承乾对称心是不设防的,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说。称心不敢置评,但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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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到李牧,心中无比紧张。她不知道李牧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儿,但察言观色乃是乐伶人的本分,看李牧的表情,她也能猜得到,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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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几件事,你老实地回答。如果有半句撒谎,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让你死,纵然是太子护你,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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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赶紧跪在李牧脚边,强忍着惧怕颤声道:“侯爷请问,奴婢不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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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若肯老实回答,我自然也有赏给你。”称心不敢应声,李牧瞧了瞧她,道:“你与太子之间,可有逾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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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称心急声说道,但声音越来越小,抿了抿嘴唇,道:“奴婢自是不敢逾越,不过、太子殿下拉过奴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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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心里明了,清了下嗓子,道:“这件事我知道就行了,不可再对任何人说。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这叫邀宠媚上,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的命就没了。以后,太子再这样,你就躲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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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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