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是哪……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睖睁片刻,缓缓瞑上了眼睛,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自己醒了过来,看清楚了所处的环境,问清楚了那老妪是谁。
原来:是这家的男主人那天上山打猎时,遇到的她,见她一气尚存,就背了回来;是这家的女主人给她内服熊胆。外敷蜂蜜,整整侍奉了她三天三夜。
高云死里逃生,喜出望外,对老夫妻千恩万谢。
老夫妻见她能够说话了。问起了她困扰自己多日的种种疑问。
例如她明明是女儿身,为何要男子打扮,再例如她为何会与那五个男子,来到这荒郊野外,还要以命相搏等等。
高云对他们非常感激,一一相告。
老夫妻对扩廓的种种恶行不以为奇。对她的种种行径赞叹不已,只听得聚精会神,心想:“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
在听高云诉说完之后,那老翁才告知扩廓也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家原来住在庐州路的一个村庄,乃是地地道道的农户,由于官府每年所征收的赋税不断增加,弄的自己和其他农户苦不堪言。自己十八岁的独苗儿子,便和村里的几个同龄人进京请愿,结果却被扩廓坑死了,这还不算,而且要以忤逆之罪株连自己这些家眷。幸亏有一名不知名的英雄得知了消息,快马来报,才让自己这些家眷逃过了一劫。自己年纪大了,去不了远处,于是就近在这僻壤住下了。
三人痛斥扩廓的累累罪行。
高云对老夫妻的丧子之痛深表同情,老夫妻对她的坎坷身事甚是怜惜。
他们互相抚慰,结成干亲。
老夫妻中年丧子,老来凭空得了个漂亮的大闺女,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竭尽所能的疼爱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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