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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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魔袭城看似已经过去，知情者却没有一个胆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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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公挨个儿观察他们面相，见他们神志清明、目光有神，这才点了点头，去检查封住城门的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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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名为“纸”，实则是祭炼过的精铜片，每片约一指厚、五指宽。上面的箓文都以特殊的涂材书写，如果靠近，甚至可以嗅到很淡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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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门的纸符共有九张，每一张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方正妥当，甚至散发着淡淡的黄光。方才天魔袭城造成的震动虽大，却没有撼动它们一半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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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保卫战，看起来十分完美了。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浩黎帝国为了这场胜利，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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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公满意了，紧绷的脸皮终于松动。他刻意叮嘱几句，转身上马去巡查其他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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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站在高空俯瞰下来，当会发现这样的结界阵脚分布全城各个角落，共八十一处，每处都有同样数量的纸符和人员。方才顽强抵御天魔入侵的结界，就是由这大阵激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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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蔡公公走远，才有人过来将方才那一场血案的马车和死者搬走，再将血迹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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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前的兵卫这时略显放松。天魔袭城的危机已过，大伙儿虽还不能动弹，却已经有说有笑，有人就打趣道：“石头，你家小石头生下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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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石头的大汉愁眉苦脸：“我赶过来时，婆娘就在使劲了，稳婆来不了，我还搭了把手……也不知这会儿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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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前头的城门郎眼皮一跳，转头瞪着他：“你给婆娘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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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难看，额上青筋跳个不停，像是平空见了鬼。石头被他嚇了一跳，呐呐道：“啊，才、才一刻钟，我就被叫过来了。我小时候给牛羊顺过崽儿，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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