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棺木里就传来了抓挠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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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就像抓在人心口上。包括冯妙君在内,人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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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乍尸这种事多数人一辈子也见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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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两个胆大的差役去移开了棺盖,于是大伙儿就见到棺材里直挺挺立起一人,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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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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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季节里尸首不能久放,王婆已经死了九天,尸体膨胀发腐,原本干瘪瘪的老太婆浑身发肿,连五官都被挤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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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来,尸臭顺势飘出十余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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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的围观群众里,有人呕吐不止,有人当场昏倒。冯妙君生平从未见过这样可怖的景象,躲在养母怀里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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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素再胆大,毕竟还是个姑娘,从未想过自己能见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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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同样吓得面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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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云崕和萧衍神态自若,仿佛见不着王婆的恶状、闻不着尸首的恶臭。云崕一声“出来”,王婆就跃出了棺材,站到场地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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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膝盖不曾弯曲,浑身僵直,像是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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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点头,不能摇头,只能回答最简单的问题。”云崕转向许县令,“她勉强记得死前半个时辰内发生的事,这一点未变。现在,你可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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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县令当了这么多年官,审死尸却当真没几回,这时就咽了下口水,指了指冯妙君:“可是她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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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静静站着,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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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崕方才已经说了,她不能摇头,因此只要是不点头,大概就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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