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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将他俩送出去,马车就候在宫门不远处等着。冯妙君上车之前,往宫中回望了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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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方才有人盯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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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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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客房周边很安静,冯妙君美美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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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第二天清早就从小门出了国师府,轻车简装往城西小孤山而去。随行的除了陈大昌以外,还有莫提准派给她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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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山得名不虚,王城附近一马平川,只有西边立着这么个小山包,高度不过一百丈,却派了一个营的兵力来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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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给冯妙君的那块牌子,就是这里的通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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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令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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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大昌等人止步于此,只能在山脚下的茶铺里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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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就是官道,车马往来如梭,山上却清寂幽静,唯有风声鸟鸣。冯妙君攀上半山腰,就看到一栋红墙小楼。兵卫指了指楼前拴着的一枚铜铃,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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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摇了摇铃,楼门打开,曹德焕迎了出来:“冯姑娘起得真早。”阳光还不猛烈,显见得这姑娘还未到鸡鸣时分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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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整夜难眠,就想一睹烟海楼风采。”她很诚恳地张嘴说瞎话,手里却塞了一尾小金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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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赐下来的金银中,有二十只纯金锞子都铸作鱼形,制工精细份量还足,用来送人甚是好看。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曹德焕还得晋王信任,这以后三天两头要打交道,小钱该花还是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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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焕接了,微笑这才发自内心:“随我来。”抓着一个篮子往楼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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