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958 下

在伞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近百名全身黑衣的男男女女出席了葬礼，目送着这位曾经大有前途的年轻人永眠在花岗石下。带着强烈辐射的雨丝纷纷扬扬的下着，直到葬礼结束都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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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葬礼，奥贝雷恩并没有回营地，而是来到了一间古老且宏伟的教堂前，从侧面的小门走了进去，径自进入教堂内部的忏悔区。在一张摩挲得发亮的木桌后，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神态安祥的黑袍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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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贝雷恩走了过去，在桌前坐下。神父看到奥贝雷恩，微笑着，将面前厚重的黑皮教典合上，安静地等待着奥贝雷恩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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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贝雷恩双手绞在一起，眼光盯着面前的桌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说：“神父，这次行动，我失去了一位很好的兄长，而且心中多了些疑惑，希望您可以为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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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神父微笑着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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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贝雷恩努力选择着措辞：“神父，那些在荒野中长大，并且一直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真的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这次出去，看到很多人在努力地生存着，他们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变异组织，或者只有不多的一点。重要的是，他们有思想，甚至其中一些还有理想。尽管这理想在我们看来十分的可笑，并且完全不切实际，但是这仍然是理想。主教诲说，有理想的人，就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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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坐直了些，将手放在面前的《启示录》上，慈祥地说：“奥贝雷恩，将我们与他们区分开的，并非是变异组织，因为一切肉体终将腐朽。将我们与他们区分开的，也并非灵魂，因为万物皆有灵。真正的区别，在于信仰。因为我们有了信仰，我们看待世界的角度便与众不同，我们思索的事情也就有了不同。那些在荒野上生存的，你可以称他们为人，因为他们有相似的肉体，有思想，也有灵魂。但他们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因为他们没有信仰。而你，是主手中的剑，对于没有信仰的人，你可以任意去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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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贝雷恩仍在犹豫着，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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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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