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相爱 一

;菲兹德克也安定下来，梅迪尔丽则全无反应。只有罗切斯特的心情最为复杂。他看着创造者，缓缓地说：“你终于也觉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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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本启示录，站在雨中，一页页地翻着。书页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批注，那是他几十年的心血和智慧结晶。握有启示录的神父，庄严，神圣而谦卑。听到罗切斯特的问候，他微低着头，温和地说：“不是终于，是早已觉醒了。在三十年前，我已打开尘封的记忆，知道了自己的由来和使命。我之名，是创造者，是第六名使徒，也是无上的主手中之剑。只是剑锋所指，并非主的敌人，而是背叛了主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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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示录一页页地快速翻动着，代表着神父过往的岁月也以快进的方式飞快翻过。神父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即使在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中，也远远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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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提主！”罗切斯特忽然惊恐地吼叫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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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是，神父犹豫了一下，果然没有再提主。他的语声一停，快速翻动的《启示录》即行停下。呈现在神父面前的那页非常干净，没有任何一条批注。那是‘末日’之章，全文中只有一句话下面被重重地勾出了一道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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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无所不在。你想他时，他即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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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所谓的提到，并不仅指口说，而是在精神层面想到‘主’。主也不是旧时代宗教中那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主，而是尘封于记忆深处某个存在的代称。不过或许，使徒的主和宗教中的主其实是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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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切斯特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创造者，也许我们之间的宿命会有解决的办法。一个不用非要毁灭一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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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本世界意志……”神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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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界意志不见得一定是坏东西。”罗切斯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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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父居然点了点头，认同了罗切斯特的说法。他合上了启示录，有些感慨地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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