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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叶英抱剑静立于树下,微微侧头,那双清冷如雪深如幽潭的眸子在看到她的刹那泛起涟漪,像和风吹拂在西湖水面上,漾漾如波。一头青丝简单的梳拢以墨色丝带系住,松松垮垮的垂覆在他单薄的肩头,容颜清美中尤带着一丝青涩,只是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沉稳。
“嗯嗯,阿英,我方才成功的避过了哦,瀑布下整整九九八十一道水击,很厉害吧!”阿云扯着叶英衣角,求表扬。
“不错。”他拉起她小小的肉呼呼的手,指尖触到上面一丝浅色的疤痕,自拇指根部一直划到腕部,眼帘垂覆下来,又抬起,“没有再伤到吧?”
“嗨,那次啊,都是个意外而已,我哪儿有这么笨的。”阿云满不在乎的说着,说起来也是她倒霉,数月前没注意到木剑上有一根刺,在瀑布边上吗,水势大,手一滑就割伤了,那会儿血流的挺吓人,加上瀑布边上水汽大,回来的时候几乎袖子都给染红了,庄花黑着脸给她包扎后训斥了她一通,并亲自看她练功看了两个月,才放心让她自己去练。
“庖厨者重舌,狩猎者重臂,走卒者重足,用剑之人,岂能不重视自己握剑的手?”叶英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阿云吐吐舌头:“我造啊,就是说以后会小心啦安啦!话说阿英,你修的不是心剑吗?手也要紧?”
叶英眉梢微微一动,淡笑:“心剑,亦是剑。”
见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叹了口气,转眼看到一片翠绿间隐隐然有一抹枯黄,便松开她的手,缓缓上前两步,自枫树上摘下一片几乎被虫子蛀空的叶子,淡声问:“此叶与他叶,有何不同?”
白马非马啊?
阿云一头雾水:“被咬死了?”
“落叶归根,即使不入虫口,也免不了碾作尘土,若死法也是区别,便不值得一问。”叶英微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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