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他说你拿了祭拜欧冶子的祭礼,是这样吗?”
叶清檀见自己娘亲亲自来发问,也不敢再像糊弄别人一样不理不睬,只能点点头,道:“梨子是我拿的。”
“你……好好的你拿什么祭礼,又不是没人给你果子吃!这般无礼,也是我和你父亲教你的吗?”阿云气的只想把这熊孩子抓下来打一顿,堂堂藏剑山庄的小郎君,居然偷拿祭礼,传出去不知道说的他多难听。
秋梨见状不禁为兜兜担忧:“二郎君快下来给夫人认错吧。”
叶清檀却不慌不忙,道:“秋梨姑姑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何错之有?”
“你还狡辩?”阿云摇摇头,又是难过又是心疼,“这些年也是我疏于管教,叶蓉叶序,你们去把他带下来,若今日不管继续放纵,谁知道他以后会怎样?”
叶清檀瘪瘪嘴,道:“取之为礼,既然是偷,何须要礼?”
众人被他这小小年纪大言不惭却又有几分道理的话惊到,阿云更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昔日钟氏兄弟趁父假寐,床头盗酒饮之,钟毓拜而后饮,钟会饮而不拜,父问之,对曰‘偷,那得行礼?’,今日令公子倒得钟会几分风范。”
阿云见霍玉翩翩而来,不禁无语:“你还夸他?”
叶清檀打量着他,道:“钟氏兄弟面见魏文帝时,不过十二三岁,毓面出汗,文帝问之何以出汗,钟毓回答说,战战兢兢,汗如出浆,文帝又问钟会何以无汗,你知道钟会怎么回答的吗?”
霍玉眸中兴味盎然,道:“钟会说,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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