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她自己的肉还痛苦。她的手指一遍遍在那铜钱上摩挲,仿佛想从上面抠下来。
“奶!”柳明月喘息未定,额上虚汗密布,刚才强撑的气势已近强弩之末,声音带着疲惫的嘶哑,“还差四十三两现钱!铜钱、碎银都行!赶紧张罗!别耽误!”她的脸色透着股消耗过度的苍白。
王老太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浑身一颤,恶狠狠地剜了柳明月一眼,柳老头对着王老太大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把你那匣子压箱底的碎银!拿来!”
一通鸡飞狗跳的翻箱倒柜、低声咒骂和绝望的哭泣。
破洞的布袜、炕席下的油纸包、灶膛灰里埋的小陶罐……铜钱沾着泥土,碎银裹着油垢。
“我不活了,一群讨债鬼还把我临老的棺材本都败光了!”
“天杀的,我的银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老太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大哭,一副心死模样。
柳春阳嘴唇抿得死紧,腮帮鼓胀,猛地脱下自己那双草鞋,从厚厚的鞋垫底下摸索出十几枚磨得光滑的铜钱,咣啷一声砸在凑数的瓦盆里。
柳春生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存钱的罐子拿出来,全部倒在瓦盆里。
东凑西凑的,终于凑够了一个瓦盆!
瓦盆里,碎银和铜钱堆着一个小尖。
柳家的钱几乎全在这里了。
刀疤李阴沉着脸,三角眼和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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