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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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看得见，只有姜偃看不见，他就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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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偃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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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了胸前，为什么要这么做，脑子浑浑噩噩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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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通过别人的目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谁在，隐约感觉到了一道气息，却又像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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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猜到些什么，回过头，却又没看见预想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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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却又各个避开他的目光，看他就像在看个疯子。姜偃只好看向一直抻着脖子往这边看的道声，想着魔将总不会避着他，谁知这回连魔将都躲躲闪闪避开了他的询问，还莫名带着点对他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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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只好看向聂如稷，他肯定不会避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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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在等他的回答，结果聂如稷脸色泛白地闭起眼，捂着心口用力咳着，生生咳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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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得好像受了比他刚才打他一掌更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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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的习惯，看到聂如稷这张仙姿玉貌的脸这般憔悴，他多少心里还是揪了下，不等他给自己一巴掌，丹田里的小人先一口啃在他的金丹上。那口嚼碎了不少金丹的铁齿只是轻轻磕一下，就让姜偃肚子抽疼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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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所有人都看见姜偃忽然弯下腰捂住了肚子，被肚子里的东西折腾到满头大汗，仍无奈地柔声哄着：“我错了，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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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道所有人都看得见，只有姜偃看不见的身影，也把手盖在他肚子上，姜偃拧紧的眉头立马松开些，显然肚子里的小东西没再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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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的人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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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如稷噗地又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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