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边的两个木架子上,亮着两个火把,火光之下,孟益海正在打拳,一招一式打得有点慢,但动作连贯,行如流水。
“二爷爷,这么早就在练拳了。”孟樊等孟益海打完一套拳,收功之后,才开口说道。
“年纪大了,睡得晚,起得早,过来练两把透透气。”孟益海略有些气喘的走过来,“再过两年,就打不动了。”
“您身体还硬朗着呢,想练个十几年没任何问题。”孟樊说道。
“你亲爷爷,也就是我大哥,以前身体也挺好,可前两年,说走就走了。”孟益海说,“你妈当时也来了,她说你去了军队后,音讯就没了,不然,肯定会带着你回来送他一程。”
“二爷爷,我……”孟樊心里很愧疚。
“没事,军队没那么自由,不能回来你爷爷也不会怪你。”孟益海拍了拍孟樊的肩膀,“孟家人,在外面闯的,其实比住在孟家村的,要难很多,至少咱们村里,都是一家人,什么都有个照应。”
“我爸出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孟樊见他这么说,似乎意有所指,忍不住问道。
“咱们孟家村的这位先祖,之所以会定拳术不成不让出村的规矩,是有原因的。”孟益海没有回答孟樊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白天的时候,有外人在场,我没跟你说。”
孟樊明白他所说的外人是潘浩然。
“孟家那位先祖,当年有一个很神秘的身份,正因为这个身份,被朝廷征召了过去。而这个身份,是可以被后人继承的,不管哪朝哪代,拥有这个身份的人,都容易引起当权者的注意,想让这个身份,为他们出力,所以,如果没有学成拳术外出,一旦被当权者征用,恐无力自保。”孟益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