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荒

“吓到了？只要擦过就能在肚子上开个洞。就这个我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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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说不出话只能吐出呻吟的昴身旁，怜爱陶醉地凝视落入黑稠血液中的腹腔内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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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果然——我就觉得你的肠子颜色一定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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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的不正常，脑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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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脑内吗啡都无法完全消除的剧烈痛楚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何时昴的身体横躺在地上。就着这个姿势，他颤抖的手指微弱地触碰到艾尔莎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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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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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吗？难受吗？难过吗？悲伤吗？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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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脚踝被抓，艾尔莎蹲下来和昴交换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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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充满恍惚，就连现在也不为夺去一个人的性命感到丝毫感慨。不，她是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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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到无以复加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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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体温，然后慢慢地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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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戏弄、像舔弄、像哀悼、像疼惜，艾尔莎的声音缓缓敲击即将走向终结的昴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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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视野已经关闭。出血量太大，身体正逐渐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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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声音，感觉不到味道和气味，眼睛也看不见，只感觉到身体正逐渐变冷，只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而那令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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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生命之火何时会熄灭的世界中，对死亡的恐惧袭来，笼罩住昴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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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会死？什么时候会死？我还活着吗？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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