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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鹏看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竟然把自己称为“怪物”,而且毫不犹豫地报警抓他,除了心中悲凉,更升起恨意。他忿恨地凝视着陆昊。令陆昊打了个寒噤,不敢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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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面现在只有你们三个人?”警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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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母亲小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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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警察指着死者。“他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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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紧绷着嘴不开腔。陆昊将哥哥出卖了:“是他!他把我爸推到墙边……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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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警察狐疑地彼此看了一眼,显然不相信陆昊说的话——但眼前的景象似乎不管从哪个角度都难以用常理来解释。他们眉头紧蹙,一时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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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问陆晋鹏:“死者跟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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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继父。”陆晋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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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陆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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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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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弄清这个家庭的结构了。他问陆晋鹏:“你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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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鹏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有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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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警察严厉地说,“你继父死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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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鹏咬着嘴唇不说话。这时,陆昊又面红耳赤地嚷道:“他撒谎!就是他干的!他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把我爸一推,我爸就飞出去撞到墙上……死了!”说着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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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说出来的话就像天方夜谭,但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胡说。两个警察从没遇到这么怪异的案件。他们迟疑了一阵,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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