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净化行动

达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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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张姐之前趾高气扬，此刻嚇得浑身发抖，她哀求道：“兄弟，你饶了他吧，我们不敢了！这房子我让老何租，想租多久租多久！我不涨价……不，我不收租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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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里达斜睨她一眼：“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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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当真！只要你让我侄儿恢复过来！”张姐看了一眼已经两眼翻白的侄儿，看样子马上就要心肌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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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在你识时务的份上，我暂停对他的惩戒。”段里达朝壮汉打了个响指。壮汉恍惚一下，从恐惧的幻觉中回到现实世界。他看到段里达，怪叫着爬到远处，又回过头来，重重地磕头求饶，声泪俱下道：“少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只要别再让我回到那个恐怖的地狱，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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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里达冷漠地说：“你犯下的罪，要让你遭受刚才的折磨一年。这才过去多久？五分钟？别着急，还早着呢，慢慢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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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年！！？不！，不！！！”壮汉痛哭流涕道，“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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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里达被他的求饶声弄得有点心烦，他用小指头钻了下耳朵，蹙眉道：“也罢，给你个提示吧——你死了就不用遭受这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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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好了！谢谢，谢谢！”壮汉欣喜若狂，不由分说地朝街道正前方驶来的一辆公交车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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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里达把裤兜里的蓝牙耳机掏出来塞在耳朵里，《幻想交响曲》刚好播放到第四乐章“走向断头台”。壮汉被来不及刹车的公交车撞飞并碾压到车轮下的时候，第四乐章恰好随着最后一段乐曲的落幕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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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里达被莫大的享受冲击得闭上眼睛，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做出交响乐指挥家结束一个乐章时充满激情和渲染力的手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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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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