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认错人了。
可惜听话的没能察觉那言下之意:上海旧戏式微,您这“北斗之尊”究竟几分斤两,还是自个儿掂量着罢。
傅九思被那眼神看得不舒服,便懒得解释,只不咸不淡道:“有何贵干?”
听他这般回问,宋云贞更觉得自己认对了人:“怪道司令不回北平,我还当是这上海滩风光独好,绊了司令的脚,却不知贺老板这一出唱的原来是女娲宫。”
这便是又难为傅九思了:他既不知女娲宫是何物,更不知这话是骂他佞上惑主堪比“妖妃”妲己。
见他不开口,宋云贞于是气势更盛,手指挽成个“雨润”式隔空直直点在他胸口:“那苏妲己尚知自刎于父前以全忠孝,你就上赶着抹了狐狸精的面儿,好一个红角儿?!”
傅九思在那字眼里钻来钻去总算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名,终于整句话算是听明白了。
听明白后,脑子转了片刻,觉得自己既不是贺老板,便没必要替其担了这“狐狸精”的骂名。
于是整了整衣角起身,开口却全不似动作那般优雅:“都是卖屁股的,谁比谁高贵?宋老板不必夹枪带棒,既说了我是苏妲己,我可有脸在司令面前告上一状,届时再看到底是谁下不来台。”
说罢,径自离开房间下了楼。
陆免成方才刚公开露脸讲完话,大厅里这会儿正人声鼎沸。屋子正中央辟了一大片舞池,其间衣香鬓影,掩映霏微:东南角是餐台和几组软沙发,西南角则是钢琴和交响乐队的所在。
傅九思刚下楼便被人捉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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