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骤然针缩。
后来的故事没那么多曲折,男人病了,一天天恶化下去。
也许起初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病,然而一路劳顿,加之稍有点食物就分给孩子,自身长时间得不到补给,自然愈加虚弱——他一个成年男人,总不能和孩子相比。
也不是没想过去做工,其时社会上有一类机构名为“贫民工厂”,由当地商会筹捐,另设董事会统筹管理。
他亲眼看着手提棍棒的巡查员将一个手脚并用、跌跌撞撞跑出大门的人捉回去,金属和骨骼撞击的声音在缺乏血肉阻隔的情况下显得异常清晰。
他带着孩子走了,继续出城——不能留在城里,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收容机构”,当政者为保市容不被影响,下令乞丐流民必须收容。
城里的人再锦衣玉食,他们也讨不到一颗粮。
“再后来,他就死了。”
贺玉安顿了顿,仿佛想到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喉咙动了动把那股反胃压下去,心中横生出一股自虐般的快感:“然后他就被吃了。”
“他快死的时候,他们就在一旁看着;等他死了,他们就走过来了。”
男孩惊恐地哭道:你们要干什么……别碰我爹!
然而无人理会他。
刚死的人身体犹有余温,也不似那些死去多时的尸体会腐烂生蛆。
男孩的哭声渐渐与当初路边小姑娘的哭喊声隔着时空重合,同样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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