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迟。”
老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尽力压下了过速的心跳。
深夜,自鸣钟敲过三下。
“走。”
一个灵巧的身影摸黑攀上了墙沿,只见他几个点落,勾住排水管和一楼的雕花漆艺栏杆,瞬时便吊上了二层的窗台。
轻推开半掩的窗,丢了个东西进去,又四下摸索片刻,抓住那提前埋好的引线一拉扯,黑暗中一声轻响,片刻,空气里传来某种棉织品燃烧后的焦糊味。
来人依照原路轻手轻脚地落地,不多时便见同伴从建筑的另几个方位返回,待他们在庭院角落聚首时,一楼已经可见不小的火光。
眼见火势愈大,尤其二楼先开了窗那方,因空气流通而已有火苗蹿出了走廊,北哥这才低声下令:“撤。”
脚步碾碎半掩的月光,突然头顶树枝微颤,一声夜鸦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