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时?”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手机里终于传出了傅悦时一言难尽的声音:“你们……荀星河,你……”
他“你”了半天,半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算了,你出来,我们当面说。”
荀星河有种不妙的预感,挣扎道:“不用了吧。”
“不用什么不用,我看你是想上天,还跟我说心里有数,你有个屁!回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装了十几年文明人的傅悦时满腹涵养到他这里就剩了个屁。
“行吧。”荀星河掏了掏耳朵,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他怕自己不答应傅悦时就该炸了,“老地方?”
荀星河口中的老地方在十几公里以外的老城区,铺着青石板的巷陌深处摆满了盆栽,门口用麻绳串起来的木板上写着店的名字:草木青。
推开门,门板撞到后面的风铃,发出一串叮铃的脆响。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家酒吧。
六点钟,酒吧还没正式营业,只有早早到达的傅悦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卡座上。
老板是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大叔,荀星河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擦酒杯,听见动静,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哟,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