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日记最后一页的内容。
那是荀致的笔迹。
“六月七日夏,文惠于病床上口头叙述,荀致代笔。”
这句话后面,便是以文惠口吻写下的内容。
“这两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点预感,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我的星星说。这孩子容易钻牛角尖,到时候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事实,希望你多理解包涵。”
这个“你”大约就是一旁执笔的荀致了。
“我走以后,你就是星星唯一的亲人了,对他好一点。”
荀星河记得这一天。
就是这一天,荀致板着脸半是威胁地将他赶去了学校。
一周后,文惠一反常态,精神忽然好了起来。
接着第二天,人就没了。
日记的最后一段依旧是荀致代笔,时间就是监控恰巧坏掉的那天。
想必文惠当时说话已经非常艰难了,上面只有一句话:“星星去考试了吗?”
荀星河在老周的酒吧阁楼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偷偷喝了好几瓶藏酒。老周发现的时候,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让你跟自己和解,没让你把自己喝醉。”
老周满脸惆怅,上前欲把人拖到床上,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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