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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爱洁,即使在病中。林小川每天会用温水浸湿干净的软毛巾,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脸颊、脖颈和手臂。动作生涩而笨拙,毛巾的温度和力道都拿捏不好。沈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身体偶尔会因为毛巾的凉意或他指尖无意的触碰而瞬间绷紧,但自始至终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阻止。只有在她睡梦中因伤痛发出细微**时,林小川擦拭的动作会变得更加轻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猫。
守夜。
深夜的“雷川”格外寂静。林小川就在行军床边支一张小马扎,靠着墙守夜。他不敢睡得太沉,时刻留意着沈冰的呼吸和体温。有时会拿出那枚祖传罗盘,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边摩挲着盘面上的疤痕印记,一边尝试着引动微弱的星力温养自身受损的经脉。星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映照着他专注而疲惫的侧脸,也映照着床上沈冰安静的睡颜。有时沈冰会在梦中无意识地翻身,牵动伤口,发出低低的痛哼。林小川会立刻惊醒,轻轻帮她掖好被角,或是用温热的手掌(裹着干净的毛巾)隔着被子,虚虚地覆在她肋下伤口的位置。那微弱的暖意似乎真的能缓解疼痛,沈冰紧蹙的眉头会慢慢舒展开,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沉默,是他们之间最多的语言。
林小川不再追问静心斋的过往,不再试图窥探她冰封的心事。他只是沉默地做着这一切,如同履行一个无声的契约。沈冰也沉默地接受着,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林小川忙碌的背影上,或是他因为熬夜而泛青的眼眶,眼神复杂难明,有审视,有疑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的依赖?
这种沉默的靠近,如同春日的溪流,无声地浸润着坚硬的冻土。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煽情的告白,只有药香弥漫的斗室,昏黄灯光下的守候,以及那些笨拙却真实的触碰。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在沈冰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带。她难得地清醒着,精神似乎好了些,靠在床头,小口喝着林小川熬的小米粥。林小川坐在小马扎上,低头削着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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