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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是啊，他们有些已经在中心广场附近住了大半辈子。可上面有必须的规划指标要完成，并不会因为局部百姓的不肯妥协而改变计划，时间拖长了，‘上面’就急，批了我们一顿，然后叫我们先从那些好沟通的下手，给他们说先迁的人福利好，不但有补偿金，还能优先在新区挑房子住……这样搬了一部分，剩下那些顽固派一看，好处没有自己的份，原来的邻居也都搬走了，更不讲道理，一遇到劝拆迁的人，就拿棍替枪来打，有些甚至把菜刀都拿了出来，大有‘杀不了你我就自杀’的气势，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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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泷：“站在百姓的角度，要是我我就会想，哪个商人不圈钱呀，谁会去想你们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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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珉：“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做到全民理智的，也不要想所有人都能理解你，他们在心底里已经认定了拆迁是害他们，觉得我们就是为了圈钱，到处宣传我们黑心，诽谤谩骂，谣言漫天。那些人不知从哪里翻出我大哥的照片名字，贴在市中心咒他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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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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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珉：“闹着闹着记者就来了，可媒体是绝不会报‘上面’坏话的，于是咱们就成了‘上面’的炮灰，所有坏名声担了，背了这么个黑锅，因为这事，集团前几年的效益大不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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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泷叹了口气：“你也别多想，事情不已经过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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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珉幽幽道：“有时候会想，我的性格真不适合做一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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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泷：“哈哈，商人都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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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珉：“小时候爷爷告诉我，坏人比好人难当，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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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泷好奇道：“唔……我还挺想看你当坏人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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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珉挑眉，说：“那地块，现在已改建成了商旅宾馆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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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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