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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罗星囤看了他一眼，没有用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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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霖对他笑笑，可脸上僵硬地扯不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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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星囤，小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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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霖还记得他的外号，他们刚报到的时候，嘻嘻哈哈坐在一起喝酒，互相打趣，小豚那一口广东腔的普通话让大伙儿乐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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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没有？”到现在也是，罗星囤的普通话还没有他的英文发音来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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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跟宿舍里的人疏离太久了，和罗星囤更是那种十天半个月说不上一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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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星囤一边看书，一边道：“听说你被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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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霖：“……”退学通知书是直接交到他手里的，没有人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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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所以跟谁都没说过，还是每天行尸走肉般地去网吧玩游戏，但游戏玩到后来也没什么意思了，连网上的朋友都觉得他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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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个没有正当职业和正当身份的人了，科大把他开除了。现在，这个真相再也瞒不住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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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霖想着想着，控制不住地耸动肩膀，哭了出来，静谧的宿舍，他的哭声像是受伤的狼在哀嚎，沙哑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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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星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哭，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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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原本应该是朝夕相伴的同窗好友，却不知不觉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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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的，”罗星囤说，“你问同学借钱，总是不还，有一次我还问赵柏，为什么明知道你这样还借钱给你，他说都是同学，该帮就帮一下，呵呵，他真是个好人，所以他几乎都不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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