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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做了一个极其简单、极其自然的动作——将怀中那灰败的骨片,由竖抱,改为横握。
动作不快,甚至有些迟缓,如同一个农夫在田间劳作后,随手调整了一下扛在肩头的锄头角度。
就在骨片横握的瞬间!
嗡——!
一股源自洪荒、凶戾霸绝到极致的惨烈意志,如同沉睡的太古凶神被彻底惊醒,轰然从骨片深处爆发!骨片表面那几道暗红、断续的刻痕,骤然亮起刺目的血光!裂纹之中,仿佛有粘稠的岩浆在流淌!整个灰败的骨片,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柄燃烧着地狱业火的——凶刀!
陆少鸣横握骨片,手臂舒展,动作舒展得如同大雁展翅,又如同老农挥镰收割沉甸甸的麦穗。骨片(刀?)刃尖微抬,迎着那道撕裂瘴气、噬魂夺魄的血色刀芒,无声无息地,向前一递。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
没有刺耳的金铁交鸣!
只有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凝固牛油般的“嗤”响。
时间,空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
那道凝聚了陆天狼毕生修为、带着同归于尽意志、足以洞穿精钢的血色刀芒,在接触到横递而来的骨片刃尖的刹那,如同烈阳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了!
不是被击溃!不是被抵消!
而是如同最脆弱的水泡,被一根烧红的铁针轻轻一触,瞬间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
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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